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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南北,八千湘女,半个世纪

2004年10月08日 14:09:24

记者谢湘 八千湘女去边关 的《三湘女兵满天山》专辑,是已经退休的女军垦士兵献给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成立50周年的礼物。 打开照片,就会打开历史的记忆。 照片上是一位穿着军装、眉目清秀端庄、两条麻花辫垂着肩膀的姑娘,是1950年首次在疆入伍的湖南妹妹郑瑞阳。 这一年,她刚满15岁,是长沙县高仓中学的初二学生。 1950年初,《新湖南报》连续刊登新疆省人民政府、新疆军区司令部湖南招募女兵的通告,在长沙市车站、码头及市内各主要路口悬挂巨幅横幅,号召女青年入伍保卫边疆,建设边疆。 条件是具备中学以上的文化、健康、年龄在16岁到25岁的未婚女性。 刚刚诞生的新中国,百废待兴,到处都是沸腾的建筑工地,到处都是等待开垦的处女地。 抗美援朝引发的“参军热”,牵动着许多年轻人的心。 在校女学生、社会女青年争先恐后地去招募团所在地军营街47日报名。 郑瑞阳再也不能安心读书了。 当时她没有中学毕业,条件不够。 怎么办? 她想起了表哥郑端阳。 “端”和“瑞”的字是不是有点不同呢?于是,她请求表姐借给她学历证书,她用毛笔轻轻一边倒,竟然欺骗了招聘团的同志,顺利地参加了军队。 住在长沙捞刀河的戴庆媛是新中国成立后最早的共青团人员。 1950年、1951年她申请入伍两次,但身材矮小,身材瘦弱,未能合格。 1952年再次来到新疆长沙招兵时,她全心全意,特意买了蓝色品牌的高跟鞋穿,害怕体重不足,悄悄地把小石子塞进棉袄口袋,终于蒙混过关,实现了参军的愿望。 “再见,亲爱的妈妈,请亲吻我的儿子。 可悲的是,可悲的是,请祝福我们。 平安无事……” 那是热情燃烧的年月,是充满理想和憧憬的年月,不知道前面的路有多远,前面的困难有多远。 那是正在唱苏联歌曲的年轻人。 根据新疆军区档案馆资料统计,1950、1951、1952年相继进入疆的湘妹总数约8000人。 她们正处于如花似玉的时期,最年长的19岁,最小的13岁。 中国西部荒原的新一代母亲 列车向西、向西行驶。 车到西安,盛装的姑娘们拿着机枪,换乘着帆布篷的大卡车,经过兰州,经过酒泉,出了阳关,在漫长的黄沙、茫茫的戈壁中西接。 风尘仆人一个多月,一直到沙漠深处,车轮终于不转了。 “湖南的女兵来了,大家都出来吧! ” 指挥家的尖叫声刚落下,从隆起的包里,从凹陷的裂谷里,调出了多名男兵,他们笑着看着女兵热烈鼓掌。 这些最先进入疆的女战士突然变傻了,有人忍不住啪的哭了起来。 之后,兵团流行起了山东和湖南女兵最后因葱、辣子诈骗下车的说法。 怀着保卫边疆、建设边疆的愿望而来的姑娘们,没想到自己还被赋予了另一个重要的使命——为稳定边疆、巩固边疆做出了贡献。 那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年代。 随着新疆的和平解放,陶屹岳将军率领的起义部队和王震将军率领的10万大军在当地转为生产建设部队,部队联姻成为急需处理的重要问题。 新疆军区当时的《要求妇女运输入疆的报告》表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据报告,生产转业部队共有13.5万多人,现有家属、子女1.95万人,未婚妇女6200多人,这是完全处理生产部队婚姻的需要,尚欠10万人左右。 现在生产部队的年龄很大,约70%的年龄在30岁以上。 “没有妻子就无法安心,没有儿子就无法扎根”王震将军知道,要完成屯垦戎边的伟业,必须处理人的基本问题。 1950年春,他写信给当时的湖南省党委书记黄克诚,要求湖南党政机关协助招募家乡的女兵。 随后,从山东、河南、甘肃、上海等地陆续招募了大批女兵进疆。 湖南女兵的到来,给西部荒原带来了愤怒。 平时裸体的“泥猴”一个也没有了,军垦战士安身立命,连说话都变得文明了。 教女文化老师唱新歌,大家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得好。 女护士打了防疫针,把手臂洗干净,分配给女兵的工作,早就请年轻人帮忙了…… 当时,第一句顺口这样唱道。 “人民战士开垦,就地取材建造军营,筑巢,冬暖夏凉。 扎根边疆进行建设,进入这里的洞穴。 ”。 据不完全统计,到1954年为止,约有3000名湘妹在荒原结婚。 随着第一个婴儿的哭声响彻荒原,中国西部荒原的新一代母亲诞生了。 在戈壁沙漠建院子 “劳动歌声满山,劳动热情高昂,生产运动激烈展开,困难吓不倒我们”…… 这个“在戈壁沙漠里覆盖院子” 在劳动歌声中,湖南女兵出现了许多优秀的专家:她们中有荒原初代女拖拉机手、康拜因手李明、廖群、华淑媛。 有在全国具有一定知名度的烧伤外科专家陶勇所在的自治区高级法院兵团分院民事审判长殷倭君。 被誉为少数民族“顾问”、维语“活字典”的戴庆媛、当选“第一军垦城”石河子市女市长的郑瑞阳、农学师、会计师、工程师、优秀教师…… 石河子医院退休医生麦德群表示:“当初招募团要求我们, 谁说沙漠不荒凉,没有地窝房,没有门窗? 一日三餐,玉米之间的高粱。 一阵号角声还没亮,找火种,去野炊。 最晚梦见家乡,思念父母,热泪盈眶,走向天山,祈求安康。 这个身许塞外,宜红柳,如白杨。 那一年的悲伤已经过去,留下的是坚定的执着。 陶岳将军侄孙陶先运箱子里收藏着一件旧军衣,领子上有补丁,两袖都是洞。 这是14岁到40岁穿的军服,她有时翻过来看,说:“看到它,有时心里会难过。 年轻人为什么没有爱美之心呢? 我们错过了穿衣服的机会。 我们没有背叛那个时代,我们没有虚度年华,所以有时很满足。 ”。 也许有人会怀疑这一代母亲的婚姻爱。 戴庆媛认为她们的婚姻是道德的婚姻。 当时的军人们经历了痛苦和战斗,为革命牺牲和贡献,但后来年龄大了,对方也不好找了。 我该怎么办呢? 结婚后恋爱,组织介绍决定终身,和英雄结婚是最光荣的。 岁月匆匆,时光流逝,就今天来看,这一代在苦难中湿漉漉的家庭,大部分都是幸福和谐的。 历史往往在审查中展现出真正的价值。 历代王朝为新疆屯田,迄今为止一世代完结,最长的时间不超过27年。 由于女兵的加入,在过去荒凉的戈壁沙漠建立了温暖的人生驿站,无数有活力的家庭细胞分裂了。 没有她们,就没有今天繁荣的屯垦事业,也就没有石河子、奎屯、北屯、五家渠、阿拉尔那样的戈壁新城。 遍布天山南北的八千湘女是大沙漠荒原上的丰碑,上面写的四个大字是牺牲、奉献。

标题:“天山南北,八千湘女,半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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